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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學生學校一起哭窮的 是亂用預算的政府

政策黑洞  內容摘錄自新新聞評論報       
 
讓學生學校一起哭窮的 是亂用預算的扁政府

每到新學期開學之際,大學院校就要喊窮,沒錢繳學費的學生就要抗議學費太高,而高額的就學貸款更是壓得社會新鮮人喘不過去來,追根究柢,政府亂用教育預算的習慣,要負很大的責任。

文◎陳心怡

大學學費調漲與反高學費聲浪的拉鋸戰,每年都在新學年即將開始之際重複上演,不管公私立學校都一致哭窮,學生團體、家長代表則出面抗議學費調漲,在這種壓力下,教育部已經連著三年用道德勸說方式安撫私校不要漲價,但今年,私立大學校院協進會漲價的立場相當堅定。

究竟高等教育經費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學校非漲價、學生也非抗議不可?從頭看起來,學費問題背後真正的公親事主,大家都搞錯了,既非學生、也非學校,而是那亂編、亂用預算的中央政府。

拿高教的錢去補助地方 

數字顯示,教育部自二○○○年起所編列的高教預算經費,幾乎是年年下降。一九九九年下半到二○○○年中央政府編列的高教預算有八百三十五億元,二○○一年度預算滑落到五百八十二億元,雖然二○○二年度高教預算有小幅提高,但是二○○三年與二○○四年又繼續下降,僅剩六百一十億元。換言之,近五年來,中央政府編列的高教預算足足減少兩百二十五億元。

減少的高教經費到底哪裡去了?五年來中央政府補助縣市政府的教育經費補助款逐年上漲,二○○○年以前,中央政府補助台灣省各縣市教育補助經費為一百五十二億元,但從二○○一年開始,中央政府補助縣市的經費高達三百二十五億元,足足增加一倍以上,直到二○○四年為止,每年補助縣市教育經費仍年年增加,二○○四年的預算已達五百七十二億元。換言之,這五年來中央政府補助縣市政府的教育經費增加了四百二十億元。

扁政府不見聲響地刪減高教預算,然後把錢拿去給對選票有助的地方政府,問題是,中央政府補助地方教育款項並沒有強制性,亦即錢發下去之後,就看地方縣市首長如何運用,不見得要把錢花在教育上。

此外,高教預算原本就是教育部所管轄,縣市政府僅能補助國教部分,就算縣市首長願意把錢花在教育之上,也祇有國中、小可以受惠,地方補助款增加無益於高教,結果是,高教經費年年刪減,導致大學院校頻頻喊窮。
  • 重複編列預算浪費資源 

    高教預算年年縮減,經費理應更花在刀口上,但在預算編列的細目裡,如從二○○○年至今,每年都編列的「大學學術追求卓越發展計畫」,四年下來已編列超過八十八億元的經費;二○○二年新增列「提升大學國際競爭力計畫」,至今推動三年,經費已編列六億元;同樣在二○○二年新增列的「大學整併及跨校性大學研究中心計畫」,至今預算編列也將近二十五億元,但這些洋洋灑灑的預算計畫讓人摸不著頭緒的是,經費到底是怎麼消化掉的?

    此外,教育部年年在經資門裡編列這些預算,不過可以發現這些屬於經資門的年度預算逐年減少,中央政府捨棄在年度預算裡編列,而改採特別預算方式辦理,因此行政院前一陣子推出的新十大建設裡,就有一項計畫是要打造「頂尖大學及研究中心」,政院宣稱具體目標是「打造一流大學,培育頂尖人才」,五年內至少十五個重點系所或跨校研究中心排名亞洲第一,十年內至少要一所大學進入世界一百名。

    且不論打造「頂尖大學及研究中心」計畫是否能如期進行,教育部經資門已編列的預算,行政院還要「重複」以特別預算方式辦理,這兩計畫的目標看來沒啥兩樣,同樣的計畫要用不同的預算來編,這是展現政府重視高教的決心?還是祇是執政者為求政績,巧立名目、濫竽充數?

    政府若有心強化高教品質,為何多數學生感受不到?而預算濫編、亂用的代價,也正反映在學生每學年身陷的學費調漲壓力中。

    社會新鮮人未就業先負債 

    小芳畢業於私立大學,她在就學期間每學期要負擔四萬多元的學雜費,她的父母無以承擔龐大的學雜費負擔,小芳於是以就學貸款繳納學雜費,她畢業後成為社會新鮮人的第一步不是規畫理財存款,而是得先面對超過四十萬元的就學貸款負擔。畢業至今四年,小芳的就學貸款仍未還清。

    Joy畢業於私立技術學院的進修部,雖然學雜費比一般大學部還少,但是她班上的同學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辦理就學貸款,兩年就學期間的貸款超過十萬,畢業至今兩年,在連鎖咖啡店上班的Joy,經濟能力仍無法將借款還清。「除了要還錢,我還得付房租、生活費」,這是Joy繼續背負債務的理由。

    這些學生,未入社會就背負龐大債務,高學費政策是否合理尚可討論,但不能忽略的是,高學費是造成學生壓力的另一來源,是政府一邊對高教預算挪用、濫用,另一面又畫看得到、吃不到的餅來唬弄,在各界把學費的調漲壓力歸咎到所謂唯利是圖的學校或不願付學習代價的學生時,其實更該追本溯源,去問問那個亂用錢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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