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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而憤怒的護士節

可憐的南丁格爾們
要犧牲多少的生命
人們才會重視你們的存在


南丁格爾的頭銜 太沈重

【記者魏忻忻╱專題報導】

今天是國際護士節,這個往年白衣天使點亮燭光,以樂音和鮮花慶祝的日子,今年卻充滿了淚水和憤怒,悲傷變調。繼抗疫英雄陳靜秋到仁濟孕婦護士胡貴芳,昨天又折損了不到卅歲的林佳鈴。三個燦如春花的生命,成了冰冷的殉職名單。這一波疫情,護理人員首當其衝,光是和平醫院就有廿多位,還在生死線掙扎。

「與其給我們死後一千萬元的撫卹,為什麼不在照顧病人時給我們足夠的防護?」最後一批撤出和平醫院的護士阿梵(化名)忍不住質疑,她不平:「你們知道嗎?台大已經收治勤姓台商了,我們問醫院有沒有口罩給我們,他們竟然說,幹嘛戴口罩製造緊張,戴口罩,病人就看不見護士的笑臉了!」

最令人不能原諒的是,和平院方根本封鎖院內感染的消息,平常不看電視的阿梵說:「我們直到封院那天才恍然大悟,為什麼這幾天醫院氣氛詭異!」從院內感染爆發到媒體報導約有一周,只見醫師們形色匆匆被找去開會,基層護士完全被蒙在鼓裡。

和平護理人員的遭遇,讓全國白衣天使心有戚戚焉,也讓從去年打錯針事件以來就低迷不振的護理界士氣跌到谷底。有人上網發表心聲:現在的護士就像「廉價的台傭」,死後才會受重視,真後悔當護士;也有一位護理研究所學生說,大家期勉護士要有南丁格爾精神,但大家可曾想過,南丁格爾也曾為了改善制度而抗爭?絕不是乖乖牌。

行政院給照顧SARS病患的醫師津貼一天一萬元,護理人員只有三千元。阿梵說:不知道我們和平的人能不能拿這筆錢,我們也不想去喊價,但醫師和護士差這麼多,公平嗎?另一位和平護理人員小胡質疑:有多少醫師真正碰過SARS病人?還不是怕得要死,不是隔空喊話,就是電話遙控。

小胡(化名)說,有些醫師最多只肯待在護理站,病人的狀況全靠護士報告,護理站裡看到醫師扯開嗓門問:「病人發燒嗎?」病人床邊的護士回說:「沒有。」醫師再問

:「病人肚子硬不硬?」護士只好自己觸診再回報;小胡有一次拿到醫師order(醫囑),沒有立刻進去病房,醫師問:「妳怎麼還不進去?」小胡很想反問:「你又怎麼不自己進去?」

當然也有願意照顧SARS病患的醫師,目前在國泰醫院接受治療的林重威即是其一,但護理人員感染SARS的比例仍是醫護人員中最高。除了和病患接觸時間較多之外,防護措施不如醫師也是可能的原因之一,某醫學中心防護衣要是不夠,護理長一聲令下,感染科病房的所有護士就不穿防護衣照顧病人,把防護衣留給醫師。

  • 魚兒魚兒水中游
    魚兒魚兒水中游
    「有誰知道收滿SARS的病房是什麼樣子嗎?」在裡頭待過四天的小如說:「我可以告訴你,那裡是人間地獄!」為什麼?「愛滋病患臨終前,還有人願意拉著他們的手,安慰他們此去好好地走,但末期SARS患者病毒量極高,讓人在旁連呼吸都不敢,患者臨終前的抽痰也沒有什麼人敢做,怕一抽,看不見的病毒就滿佈空中。」

    小如(化名)哽咽難語:「我們只好不斷的告訴自己,病人已經昏迷,他們應該沒有什麼痛苦。」高度感染的環境下,如何行過死蔭幽谷?小如說,哭過了,淚也流乾了,自己醫院的病人還是要自己照顧,封院前幾天,大家吃了安眠藥都還不能成眠,半夜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更惶恐,懷疑是不是又有那裡轉來的SARS病人,而大家永遠不會有活著出去的一天。

    和平護理人員的遭遇也許極端,卻是所有護理人員的縮影,一位護理界督導說,醫院賺錢是醫師的功勞,很少人想過如果沒有護理人員,醫院如何運作?但一句犧牲奉獻,就要護理人員以生命作為代價。南丁格爾的光環掩蓋不了護理人員成為疫情犧牲者的事實,南丁格爾的頭銜太沈重!
    【2003/05/12 聯合報】
  • 嗚................
    鼻頭好酸
    想到那3個可憐的護士就一陣難過
    昨天的母親節卻讓其中一位母親痛不欲生
    而懷孕的那位胡貴芳護士卻還來不及當媽媽就過世了
    算了...雖然很想罵人
    但希望她們能安祥的去
    她們一定是天使
    到凡間完成任務要回去了
  • 在上位者總是陰險的粉飾太平,尤其那醫院帶頭的,
    製造"抗疫英雄"之狀讓無辜的護理人員無選擇權地對號入座,然後自己就成了勞苦功高的大頭目
    壹週刊有深入報導..........
  • test
    test
    看到傷心欲絕的家屬,親人的最後一面都無能見到,
    那種悲痛及不捨 看到都令人落淚....
    所以一定要懲處這事件中的間接劊子手,
    在這時間點,下令撤換院長是非常正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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