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遷寫史記的動機:
「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之志,
完成了千古之佳作──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父司馬談於漢武帝建元、
元封之間任太史令,是一位具有多方面修養的學者。
十歲時隨父親到長安,開始了對古代文獻的研讀,並直接受學於當時著名儒學大師董仲舒、孔安國。
二十歲時南遊江淮,之後在任郎中、太史令以及中書令時,或奉旨出使,或陪駕巡幸,又遊歷了更多的地方,這些經歷使他有機會親身領略漢疆壯闊的自然風貌,調查了解許多歷史故實,訂正和補充文獻上的疏漏,也使他接觸到廣大人民的實際生活,更增加了他對社會現實的了解。元封三年出任太史令,除日常職司以外,他在『石室金匱』(國家藏書處)閱讀、整理歷史資料,以便實現父親著述歷史的遺願,經過四、五年的準備,於太初元年完成了主持改革曆法的工作後,正式著手寫作《史記》。
天漢二年為李陵事上奏武帝,獲罪而受腐刑。司馬遷受此大辱後,憤不欲生,但為了完成已經著手的著述,他決心隱忍苟活。出獄後,司馬遷任中書令,雖是比太史令品秩更高的官職,但由於這一職務當時通常由宦官充任,更使司馬遷時時想起自己受腐刑的恥辱,因而對朝廷一切的事務毫無興味,專心於自己的著述。他的朋友任安寫信給他,鼓勵他能有所作為,為此,司馬遷寫了有名的《報任安書》,信中沈痛地敘述了自己因李陵事件而得禍的經過以及忍辱含垢的心情,並告訴任安:「近自託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
放失舊聞,考之行事,稽其成敗興壞之理,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由於司馬遷作《史記》摻有他個人的情感作用,所以後世有人批評史記是一部謗書,說他挾私以成史,班固即譏他不忠,王夫之論李陵事也說:「其背也,固非遷之所得而文焉者也。」從歷史寫作的態度言《史記》的確有因感情濃烈而失之主觀的地方;但若從文學的角度言,這倒是它的可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