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霸天奇俠傳---電車上的冷暖人間

剛才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散煥的走進那節電車內,一進車廂只見偌大的車廂內座位全都被人佔的滿滿的,有個老阿伯顫蘶蘶的撐著柺杖站在車廂的角落,電車開動時一個輕晃,那個老阿伯身體一陣顫抖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那時我走了過去,把那位老阿伯扶到一個穿著某私立高中校服的高中生座位旁,我對那個高中生說:「同學,可以請你讓個位置給這個老先生坐好嗎?」

那個高中生的聽了好像有點不高興似的,皺了皺眉頭才往旁邊移了一個空間讓給那個老先生坐下,看到他那種態度,我心想,難道敬老尊賢一下有這麼難嗎?

老先生坐下後,對我訕訕的笑了笑,我感到心裡有股暖意,對他揮揮手後,我就往旁邊人少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一手拉著拉環站著,本想瞇一下眼睛時,忽然瞟到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貼在一個女生背後,那個壯漢一隻手拉著上方的拉環,另一隻手卻很不規矩的在那個女生的背上亂摸一通,很明顯他們並不是男女朋友,因為我看到那個女生露出困擾和無奈的表情……

那個壯漢看那個女生沒有反抗的意圖,他淫蕩的笑了笑,把頭湊到那個女生的耳邊,不知道對那個女生說了什麼粗穢的言語,那個女生哭了……

一顆晶瑩剔透有如珍珠般的淚滴,從那個女生清麗的臉龐滑落下來,那女生無言的擺頭向四周觀望求助,可在她附近的所有的人全都視若無睹冷漠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這個世界真該死……」這是當時我心裡的寫照。

當時我很想幫她,但雙腳卻不聽我的使喚,遲遲不能踏出那一步,直到我看到那個女生眉頭深鎖,低著頭緊閉雙目,準備承受那個人渣更進一步屈辱時,露出的那張令人心痛的表情……

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我心裡炸開一般,我解開枷鎖似的身體一輕,眨眼間就走到那個禽獸身旁。

「先生,你現在有兩項選項可以選,一,馬上跪下來跟這位小姐道歉說你再也不敢了,然後退到別的車廂去,等電車一到站就立刻給我去警察局自首。」

「二,就是繼續再進行你這天理不容的獸行,然後在下一秒鐘被我扔出電車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話說的斬釘截鐵,一點都沒有容緩的意思,那節電車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焦點集中到我的身上,女生們臉上都掛著同情和擔憂的幽怨神情,而男生們卻都是不屑、鄙視和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知道,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糙!哪來的不識相!」那壯漢氣的臉紅脖子粗,使得原本就長的難看的那張臉變的更加的面目猙獰可怖,一個轉身就揮動他那粗壯的拳頭往我打來,頓時嚇壞了不少乘客,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千鈞一髮之際,我向後一躍躲開壯漢的攻擊,啪的一聲,我順勢伸手抓住壯漢那虎虎生風的一拳,硬是將壯漢僵持在原地,壯漢扯不回拳頭,額頭上黃豆大的汗滴不斷冒出,膽顫心驚的對我嘶吼道:「放開我來!還不放開我來!」

  • 當時,我虎目怒睜射出了有如實質般的殺氣,手掌使勁一擰,霹靂喀啦的炸豆聲響中,壯漢像是一顆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的在我面前跪了下來,另一隻手臂顫抖著握著那隻被我捏住拳頭的手臂有氣無力艱辛的說道:「嗚嗚……我錯了……大哥饒命啊……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那時,我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剛才差點慘遭毒手摧殘的女生,只見她陷入了茫然失神當中,一雙美盼竟然滿是悽涼之色,想也知道,之前那短短幾分鐘的肢體接觸,帶給她的是一生當中難以抹滅的惡夢……

    「你這畜牲惡貫滿盈,說什麼我也不能饒你!」話語一落,我鬆開抓住他拳頭的手掌,膝蓋猛的頂出,只聽嗤嗤聲響大作,挾帶著撕裂空氣的破空聲,膝蓋硬生生的往壯漢肚子上撞去,壯漢痛的五官嚴重扭曲,像是煮熟的蝦米一樣屁股黏在地板上曲著身軀不住的往背後滑行,直到撞上了扶手才停了下來,電車的地板被他擦出了一條深深的還冒著白煙的痕跡。

    一時間,全場一片鴉雀無聲安靜的可怕,所有的人全部都用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那種像是在看奇珍異獸的眼神,讓我感到很不自在,於是我踩著緩慢的步履決定低調的換到下個車箱……

    「年輕人,其實你不用走,你做的很好。」老阿伯勉強的撐起拐杖站起來挽留我說。

    我聞言轉頭想對他說些什麼,沒想到卻看到一群人鐵桶似的包圍那個早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吸進的氣比呼出的氣還要少的壯漢,那群人對壯漢一陣拳打腳踢,打的是不亦樂乎,大呼過癮。

    「住手──」我虎吼一聲,那群專打落水狗的人立即停了下來,不悅的看著我,用像是吸毒犯被搶走針筒的眼神一樣死死的盯著我看。

    「他會有今天,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你們的冷漠、縱容和包庇所造成的!」我正氣凜然的說道。

    那群人聽了,全都羞愧的低下頭去去沉默不語……

    倒在地上的壯漢聽了我的肺腑之言,顫抖的臉上流下了兩行大澈大悟的淚痕……

    與此同時,從廣播器傳來電車到站的訊息,篷嚓兩聲車門自動打開,正當我要下車時,突然一雙柔嫩細緻的小手緊緊的從後面抱住我的手臂,我轉頭一看,是那個女生。

    她哭的像個淚人兒似的,梨花帶雨的對我說:「你不要走,拜託陪我,我好怕,這裡除了你之外都是壞人,拜託不要離開我……」

    看到她那張能讓天下英雄好漢都為之心碎的絕世容貌,我承認我有心動過,但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握住她的香肩,面露陽光般燦爛的微笑對她說:「小姐我能幫上你的就這麼多,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去克服了。」

    我話語一畢,就頭也不回的下了電車,一陣涼爽宜人的清風撫面而過,吹的那個女生睜不開眼,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看到我那蕭索的背影逐漸的越變越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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