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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妓權的省思

妓權的奮鬥一直是兩性關係、政治、文化、意識型態中化不開,且無法明朗化的骨中刺,一直根深蒂固無法解開並明朗化的運動。其中帶來的紛爭纏鬥更令為妓權奮鬥者傷痕累累。在歷史中各種組織更訴求妓女除罪化,且著重妓女政策在公共領域的發聲及能見度,是否有政治力及公權體制介入。妓女所遭受的鎮壓是無法想像的,她們被一種相當矛盾的賣淫政策壓制,被偽善的禁令制度化的剝削,政府的管理賣淫,有名無實,在社會控制和污名化的同時,反而形成妓女自我組織最大的障礙,政府的管理、禁絕、默許的技倆徹底的打擊妓權運動主義者,聳動的媒體力量更是推波助瀾,把妓女形體意識扭曲,男性的性氾濫以及理想化的女性貞操觀念雖也被受譴責,但娼妓們的包袱要大過一般想像,淨化風氣為時當道,廢娼運動偏離走向,對象轉移男性,這保護政策實則上是一種對女人的懲罰,一種制度化的壓迫女性,也正因如此,女性角色的重心回到女性主義者的身上,而非妓女們本身,其完全被忽略,這意識型態上的救援立場,會讓妓女們在正當性的監控機制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有些妓女們,有強烈自主性、脫離性,會跳脫出固有的巢臼,進行女人間的串連,這是一種強烈的自覺意識,脫出男人的暴力和依賴,顯現的是女性自主權和公共領域的佔有,她們的意識提升也讓妓權運動邁向另一個高峰,但畢竟那是少數,大多數的公娼的訴求很簡單,她們所要的跟道德無關,跟情慾無涉,要的指是按照原本的方式生存下去,一種身為人該有的生存權和工作權,而激進的女性主義為立場的團體總是把自身意識加諸在公娼弱勢團體上,這樣聲援公娼的抗爭活動是功能的、偶合的、操弄意識形態的,並非真正出自對娼妓生活世界的融入和瞭解。
          所以,妓女不是妓女,妓女乃是意識型態霸權下的一個產物,不同生活圈的女人都有可能被冠上「妓女污名」,這種「婊子迷思」深刻的灌輸在每個人的腦中,如同被社會團體監控、責難、羞辱,都會讓一些違反女性該有制式身分的人,承受妓女污名,這帶出了女性的卑賤和男性的下流,這完全是法律、社會層次、意識型態的角力舞台,而妓女本身被排擠在舞台之外,看者場中裁判的宣判,而認知自我的存在意義。女性可以自我把束附在自身的標籤減除的方法,就是自我除魅化,自我提升意識,從毫不挑選到有選擇權,無異就是格調自主的獨立精神展現。的確,我們可以說,女性的卑賤附加在妓女這個「身分」上,而男性的下流加在嫖客的「行為」上,社會的父權枷鎖在這裡可以一覽無夷,而男性下流屬性最主要的淫媒角色,所帶來的控制強權更是不在話下。
妓權的爭取一路走來是辛苦的,甚至在心理分析層面,娼妓可以說是患了失調、精神官能症,這樣的性、愛分離,男人在這論調中似乎也成為犧牲品,姑且不論究竟是社會失調還是心理失調,妓女們的病態框架似乎無法從人們的刻版印象中移除,就像女性主義挑戰父系霸權,始終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一樣,更何況多重機制的剝削、控制、打壓,妓權運動如真要大有斬獲,實在需徹底把「性工作者」的定位建立起來,從下至個人上至國家體制,徹底消除對妓女的象徵化、污名化、異化、物化,尊重其如同尊重一個自主的工作者,才能將妓權推向自由國度,攤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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