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怕黑,尤其是一人獨處的時候。再聯想到自己現在呆的地方是位于荒山野嶺的深宅大院,還有,白天鐘老太說的什麼什麼極陰之地,鐘晴身上的寒毛一根接一根地抬頭挺胸。
他立即從床上翻下來,摸索著找到了放在抽屜里的手電,手忙腳亂地打開,光芒雖然微弱,好歹也讓鐘晴稍微安下一點點心。跟手電放在一起的是鐘晴的對講機,他如見了救星般抱著對講機大叫:「喂喂喂!有人聽到嗎?說話呀,我是鐘晴,喂喂……」
「喂喂,是鐘少爺嗎?我是劉管家。」對講機里傳出清晰的回話。
「怎麼那麼黑啊?」鐘晴氣急敗壞。
「哦,是配電房的電線短路了,正在修理中,鐘少爺不要著急,再過十分鐘一定恢復供電。」
「我奶奶是不是在餐廳吃飯?」
「沒有啊,鐘夫人一直沒下來過。」
老太太不是說吃飯去了嗎?又跑哪兒去了?
鐘晴正想用對講機CALL鐘老太,誰知這東西卻在這時罷了工——沒電了。
「破東西!什麼都跟我作對!」氣惱地把對講機扔在床上,鐘晴打開門走了出去。
鐘晴打算直接下樓去找吃的,路過鐘老太房門口的時候,房里時斷時續的說話聲讓他停下步子。
老太太還在房里?
舉手正要敲門,鐘晴的手卻定在了半空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層樓就他們祖孫兩個,老太太在跟誰說話?
偷聽早就升華成了鐘晴的本能反應。
房門雖然厚,可是隔音效果並不是太好,只要把耳朵緊貼在門板上,里面的動靜可以聽個大概。
「不管怎樣,老太婆該謝謝你。」
「……」
「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
「你還有什麼沒完成的工作?」
「……」